数字人文的人文之维(2)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不过,经过数据可视化形成的“次生文本”还只是对海量的人文信息的存储、检索、统计等辅助性功能的完善,还不足以作为一种独立的研究方式完成人文
不过,经过数据可视化形成的“次生文本”还只是对海量的人文信息的存储、检索、统计等辅助性功能的完善,还不足以作为一种独立的研究方式完成人文研究的全过程。“人文研究数字化”还需要经过有效性验证和默会、理解与阐释,才能实现新的人文知识生产。而这一过程就是“数字技术人文化”。
通过对比参照进行交叉分析
数字人文正在致力于不断丰富、发展和完善能够应用于人文研究的数字技术、工具,试图建构成可重复、可推广的体系和方法。这一套方法的有效性实现应同时获得两方面的验证:其一是技术路线的可行性;其二是人文分析的有效性。前者主要由计算科学、统计学等技术手段来实现,后者则需要传统人文研究方法的参与和评价。比如说在数字人文工具的完善过程中,标注、分词、数据的清洗、权重的设定等,都需要研究者以人工的方式“教会”相关程序进行更为有效和精准的识别。因此就有了数字人文研究中“有多少智能,就有多少人工”的调侃。
工具完善中的人工性正是传统人文研究的知识、技能、感性经验、价值观念注入、融入数字人文方法的过程,也是数字人文提高其统计精准性的重要方法。再比如数字人文研究中的情感分析一般会采取二元分类(积极情感/消极情感)和多元分类(如细分为“快乐”“悲伤”“愤怒”“痛苦”等)相结合的方法,建立可调用的情感词典。在这一过程中,需要研究者对各类情感词语及其在特定语境中的情感指向进行区分,完成所谓的“降噪”过程。这种方法在分析日常生活和行为中的情感粒度时已经初具有效性了。在购物网站中用户对产品的评价、观众对正在上映的电影的评价以及网络舆情的总体判断等方面,研究者已经能够完成相关的受众/用户分析了。不过,如何将这一情感分析引入文学、艺术作品的内部研究还是一个有待完善的课题。
一般情况下,虚构性叙事作品大多包含有叙述层次、话语类型、文类风格、修辞策略等要素,这些要素既有别于日常语言文本,也会极大影响情感价值的趋向和情感内涵的意指。在有效性验证方面,数字人文还面临着一个与个人感性经验相匹配的悖论性问题:如果数字人文方法对海量文本的分析能够与个人感性经验相匹配,那么,这一方面会证明数字人文方法的有效性,但另一方面又会降低数字人文方法的有用性--如果与感性经验相符,那么,运用数字人文方法岂非多此一举?反之,如果与人的感性经验不相符,那么,它的有效性又该如何验证?
因此,数字人文研究在知识生产方面要解决的问题,比传统的人文研究要复杂得多。一方面,它需要研究者拥有传统人文研究的文献处理、文本分析和意义阐释的能力。即使要处理的是个人头脑无法把握的海量文献、信息,也需要研究者拥有“说文(文本)解字(文字、图像等符号)”的能力,能够以抽样的方式完成对相关信息的阅读和观看,进而获得对研究对象的感性经验和个人判断。虽然这些经验极其有限、非常片面,但仍然是必不可少的。另一方面,它还需要研究者拥有“看图(可视化图形)识字(数字、数据等信息)”的能力,能够从“次生文本”的各种图式、图形、符号、数字等信息中,形成对原始文本的意义挖掘和价值判断。进而,将两种研究方法做出的分析进行对比、参照,展开“元文本”“原始文本”和“次生文本”之间多重交叉性质的反思性分析。
当然,以上的所有分析都建立在数字人文研究目前处于初级阶段基础上。它的根本特点是,在“人-机”关系中,“人”的因素还处于支配性地位。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数字人文方法也会不断地升级换代,“人-机”关系也会出现“人”的因素支配性作用不断下降,甚至出现“机”对“人”的控制和替代的可能。这也使得人文学者对数字人文方法常常抱有一种本能的敌意,认为这一研究隔绝了研究者面对“原初文本”的感性经验,将人文研究认知、理解、阐释和判断的权力让渡给了计算机软件程序。究其原因其实是人文学者(也包括计算机科学和其他社会科学的学者)对数字人文方法的双重误判:第一重误判是针对数字人文方法目前只能应用于人文研究初级阶段的蔑视,另一重误判则是受当前各种科幻大片渲染的超级人工智能技术带来的“后人类”“超人类”甚至“反人类”的技术恐慌。其实,我们既不能因为数字人文方法之于人文研究尚处襁褓时期而轻视它的价值,也不能过分夸大数字技术的分析能力转而心生恐惧。我们对待数字人文的最好态度,既不是拥抱,也不是逃离,而是真诚的握手。
文章来源:《图书情报研究》 网址: http://www.tsqbzz.cn/zonghexinwen/2020/0910/36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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